也算是解决了,留着最后的体面。景瑜轻轻颔首:“你如今需要玉冕吊命,还需与我共处一些时日。如果你想立即走,我也可以赠你旁的法器,只是恢复得要苦些慢些。”
他娓娓道来,将后续的事都想好了,选择全摆在陆北津面前。
可他越是精心,陆北津越是相形见绌,越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提出什么……可心底到底不甘。不记挂那些年的相处,景瑜的本性,也是他最愿相好的类型。
越想越伤身,一口腥苦涌到喉头,被陆北津生生咽下。他狠狠阖上双眼,涩声道:“我不想走。”他不敢去看景瑜的脸色,生怕从中看出厌恶与嫌弃,逃避般道:“让我静静。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景瑜离开了,贴心地为陆北津关上了门。
殿宇里有干涸的水潭,景瑜灌上了灵泉,每日进去泡一会儿,维持自己与道则的联系。也算沐浴了。
景瑜穿着雪白的单衣,坐在温热的灵泉中,后脑贴着石头,微微抬手撩起长发,便扬落了一串水珠。
阖眸时,他想到了陆北津方才的模样。从前心念着陆北津,觉着陆北津厌恶他时,便只敢在心里偷偷想一下陆北津的身姿。连脸也不敢肖想,相处时更是时时垂着头,不敢惹怒了男人。
现在倒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想,随心所欲地打量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北津在外面敲了门。
景瑜心道稀奇,抬眸道:“进来吧。”
景瑜心底觉得没必要在陆北津面前矫情,便没换衣裳,中衣与湿淋淋的发丝缠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在升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陆北津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心跳激烈得如同擂鼓。
景瑜的身形抽长了些,没了炉鼎印,气息少了些甜腻,像是雨水洗刷过的青竹,落入陆北津眼中,却比他每个梦中都更加勾人。
景瑜曲膝,空踏着池底,身子随意蜷缩,让水淹没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景瑜轻吐出一口气:“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