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坐在第一排的望南山,另一个,则是坐在戏院二楼角落,隐匿在黑暗中的梁九州。
“啪”的一声,梁九州手里的茶杯碎成好几块。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掌心流到他的手臂,就连梁九州自己也不知道那液体究竟是血还是茶。
站在梁九州身后的仆人立刻弯腰低声说道:“先生,我立刻去取纱布。”
梁九州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视线继续落在了晚茶烟的身上,可此时他已开始晃神。
晚茶烟在台上那轻盈的步伐,此刻似乎慢慢化作那个夏日在他眼前飞舞的两只小蝴蝶……
“废物!半天招不来一个客人!要不是当初我好心看你可怜,我特么一脚踹死你!”
掌柜是个实诚的人,也十分践行自己所说,没有一脚踹死九州。
但他的那巴掌还是照着九州的头上打了过去,非常清脆的一声啪,差点将他的脑瓜子给打崩咯。
“嘶!”年仅十三岁的九州,拼命地用手搓着自己的头。
九州仿佛都听到自己脑子的浆糊在哗哗乱撞,但他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掌柜!我一定努力!”
“你努力有屁用啊!”又是一巴掌甩到九州的额前,“养了个废物!”
就在掌柜骂骂咧咧之际,一声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但不再是巴掌声,而是清甜的孩子声。
“师父,师父!带我吃兆记嘛,好久没吃了!”
掌柜立刻朝着九州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揽客,龇牙低声说:“还不赶紧的!听不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