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茶卖得很便宜,一个大铜板就能要来一大碗凉茶,不够能随便添。种田种累了的农夫们就在这儿买碗茶,解解渴,歇一会儿,再去地里忙活。
乡里乡亲的,大家也都认识,在茶棚里就聊上了天。
“唉,我听说公主要修路,又要服徭役了,这日子啊……难过!”
“好歹这次服的徭役,也就是在本村啊。这修路也是给咱们自己修的,公主她又不往咱们这儿过,你看,咱们平时走这条道也是坎坎坷坷,能趁这时候把路修了,倒也好,反正咱们出个力,官府把这修路用的钱给出了。”
“我也相信公主。她教我们用了新式的纺织机,还有农田灌溉之法,心地良善。咱们今年的日子可比往年都好过许多了。”
有几个路过的闲汉二流子,听到茶棚里有农夫歇着在谈话,竟然还在夸那位公主,都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傻子啊,她让你们服徭役,你们还感恩戴德,怪不得穷成这样了。像咱们这样手里有几个钱儿的,缴纳万钱就能免除差役,那倒是无所谓。”
茶棚里的农人都站起来看这几个村子里人都厌恶的闲汉二流子,骂道:“你们不跟在镇上那些个王八蛋后面当狗,来村里想干嘛?”
“看你们啊!”闲汉二流子们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道:“你们不都是要去服徭役了吗?家里老婆和孩子都没人照顾,我们来替你照顾呀!现在先提前看看那户人家的最水……”
“老张,我听说你家小闺女儿可是这村里一枝花啊!”
这老张也是脾气火爆,黝黑的脸庞涨红了,他大吼一声,举起茶棚木凳子,就向那几个闲汉冲过去。
这些闲汉都是会拳脚的,他们先是打了老张几拳,然后凶神恶煞地把只会耕地的老张踹倒在地。
茶棚里的另一些农人见到同村的老张这样被欺负,也都各自拿着趁手的武器冲上来。
正打斗得凶狠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阵尘土飞扬而过。
“赖二、苟三何在?”
骑在马上的官差穿着黑色的统一服饰,腰间佩着宝刀。
几个闲汉也是有眼力见儿的,他们惊呼一声,“这是公主府的飞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