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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赌坊欺人太甚,见我没权没势,就欺负我,先打断我的腿,后打伤我全身,幸好有了姐夫,往后我也有了靠山,等我伤好了,就去找他们算账,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他硬生生将一个狗仗人势的嘴脸演绎到极致。

钱母听他的意思是,养好伤还要去赌坊,吓得脸都白了,急忙道,“儿子,你姐夫好不容易帮你还了赌债,从今往后,你可安生点,老老实实找个营生,娶个媳妇,千万别再去赌坊了,那是害人的地方!”

钱富荣一听她这没出息的话,立刻不耐烦道,“你懂什么,我姐夫可是顾府的管家,掌管顾府那么多钱财,以后我还能缺钱花?别说一个小小的赌坊,往后我走在凤城街上,多得是想要奉承巴结我的!”

钱父钱母是老实人,但也欺软怕硬,池怀恩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其他几个女婿根本不能与他相提并论,他们哪敢想过花他的钱,仗他的势,此时见儿子理直气壮要利用姐夫抖威风,不由得迟疑地看向池怀恩。

池怀恩自小见过多少大风大浪,钱家这种还算是最单纯的,他也不恼,只是……

他脸上有些为难,犹疑地看着钱家三口,“我虽还了赌债,却是用顾家的权势压人,赌坊的老板恐怕已经恨上我了。”

钱富荣一听,勃然大怒,仿佛赌坊触犯的是他的威严,“他们还敢得罪顾府不成?”

池怀恩挑了挑眉,盯着茶碗里的碎茶叶末道,“他们自然不敢得罪顾府,也不敢得罪我,但你们……就不好说了。”

钱母本就胆小怕事,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她抖着胆子问池怀恩,“女婿,这到底怎么回事?”

池怀恩摇摇头,抬眼看向他们三人,“赌坊那些手段极为肮脏,你们也见识过,先前小草还是顾家大少夫人时,他们都敢打断富荣的腿,更别说现在。”

“他们不敢得罪顾家,恐怕会将所有的仇恨都加诸到富荣身上,前段时间我听过一件事,有个得罪赌坊老板的,无缘无故失踪了,半个月后从城外枯井里找到了他的尸体,富荣少年心性,为人张扬,恐怕难以逃脱他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