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他由衷地称赞,“我是近在眼前,却没发现你在幻景的‘原生地之篓口’处,偷偷投了大块‘冰魄’来做定位的锚。”
“怎么说‘偷偷’,我是正大光明地从衣兜里,挑了大块的‘冰魄’放进‘篓口’。”她不喜欢这个词,“是你侃侃而谈,才没注意到。”
“你说的都对。”他一脸诚服,“但我有一问,还望解答:你的牵绳上,冰棱、冰针、冰片不一而足,扎钉也不牢靠,是故意的吗?”
“不是。”她据实以告,“是我玄力不够深厚,做不到制针迅速而扎钉牢靠。要不然,我早就撬动整局的幻景,直面施术人。”
“原来如此。”魏诚风舒一口气,“就快到了,于小姐先把牵绳收起,提着走不方便。”
琮晴点头。
晚风悠扬,月光下的树影斑驳,两人继续前行,一切似乎很和谐。
“我也有一事好奇。”这一次,换琮晴发问,“你是魏老的近侍,应该时刻静守身侧,怎么会对这里的路径如此熟悉?”
“除外日常护卫,我还有魏家的其他事务需要外出处理,所以行动之余,我会来此看看。”他解释得从容大气,“如果只做分内事,但对其他可能发展的空间不做关注,那么多年后,我还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近侍。”
“不错,志存高远。”她有些佩服,好一会儿才想起问话的初衷,“我想问的是你为何对这条路如此熟悉?或者按你的话来问,就是为什么你每次行动结束时,会来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