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撇撇嘴,坐回原位,懒得理这群人。
反正她已经决定,等奶奶的丧事办完之后,就要去和钟老头谈退婚之事。
待到天黑之后,按照丧俗,直系子孙应当彻夜守灵。
钟老爷白日里一直奔走于招呼宾客,加上前一夜操办灵堂彻夜未息,再支撑不住,让侧夫人扶回房休息了。
最小的那个早早便睁不开眼趴在地上睡着了,让仆人给抱回了房间。
灵堂只剩下钟姚、闫清和钟箐、钟莹四人,双方无法可说,也就各自坐着养神,灵堂一片寂静。
待三更之后,开始吹起夜风,气温冷了些许。
灵堂内的白幡微微飘动,四周油灯明暗跳跃,照的影子在地上如魅般摇曳。
钟箐和钟莹对视一眼,默默搓了搓手臂。
入夜更深后,风声逾响,吹的白幡翻卷,暗影在墙上如有生命般狂舞,屋外树荫晃动,沙沙作响,流风吹过房檐缝隙,发出锐细的风唳声。
钟箐二人再坐不住,找了借口匆匆起身跑了。
钟姚见二人吓的屁滚尿流,没忍住轻笑一声。
闫清过去将门窗关上,灵堂内又恢复了宁静。
“害怕吗?”闫清问。
钟姚摇头笑道:“不怕,那里面是奶奶,怎么会怕?倒是你,平日胆子那么小,现在怎么不怕?“
“有你在,我也不怕啊。”闫清转身,见钟姚正弓着背,一手揉捏脖子,一手在后背不停的轻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