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寝室,他一眼看到了床榻中熟睡的小丫头,她侧躺着,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枕间,睡颜乖巧。左手的衣袖拉高了,黄金锁环处,她手腕上的红肿清晰可见,还有那衣领处若隐若现的伤——那些,都是他的杰作,他的恩赐。
他走了过去,在床上坐下,伸手,轻抚她美丽的面颊。
[贞儿,为什么要那样伤朕的心?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朕是皇帝,朕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哪里有资格怨朕、恨朕?]
[为什么要喜欢阿灼?朕才是你的丈夫。你不是为了救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吗?为何现在我们却形同陌路?]
[朕想要看你笑,想要你唤朕“阿泽”,想要你赖到朕的怀中撒娇胡闹。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只要朕宠你,爱你,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
他收回手,从袖中取出钥匙,打开了锁环,放到一边。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手腕通红一片,还有几处起了泡、破了皮。
“你若乖乖的,又何至于受这样的苦头?”他心痛低喃,从床边的矮柜上拿过药盒,为她上药。
“疼……”睡梦中的小丫头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左手缩了下。
秦霆泽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与伤痛。
“贞儿,别再喜欢阿灼,回到朕的身边,朕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最快乐的女人。”
睡梦中,季攸攸仿佛听到了大师兄的声音,她忍不住向他靠近,抓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面颊,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
“大师兄,我们一起回家……”
听到她的话,秦霆泽苦涩地笑了:“朕宁愿你喜欢那个永远也找不到的大师兄,也不愿你喜欢阿灼。”
一夜寂静无声。
第二天清晨,季攸攸醒来时,看到了身边闭目沉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