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瞧,钉子和印子看着都新,心想难不成肖铭为了保护案发现场才封得这么严实?

“这是你们钉的?”苏清和问身旁的石头。

石头面露疑色,揣好案本凑过来看,他推了推窗扇,纹丝不动。

“没事儿谁钉这玩意儿。”

石头从地上捡了个铁皮酒壶直接凿窗,“今早也没注意这窗封着,哪家酒楼厢房兴封窗啊!”

正凿着木屑乱飞,石头扭头看一眼苏清和道:“你迈开些,当心飞脸上。”

苏清和长得细皮嫩肉,看着比肖铭这个阔少爷还要贵重,年纪又尚小,石头全当照顾弟弟了。他看苏清和不动“啧”了声背身挡着接着凿。

肖铭闻声过来同苏清和并排站着看石头凿窗,“咱来查案,石头你抄家来了?”

“真要抄,他们也得受着不是?”

推窗凿出个拳头大的洞,石头丢了酒壶,他徒手生生将整个窗掰了下来。苏清和率先探身过去看,下边连着洛河,窗台上什么都没有。

他伸出两指擦过,指腹上淡淡一层灰。肖铭看一眼,讥笑道:“封死了台面还这么干净,三香楼每日从外搭梯子爬上来扫的?”

笑过以后肖铭严肃了脸,“走,咱们找扈老鸨谈谈!”

苏清和从窗外探回身子,“大人别急,您先看看这”

苏清和让开一点位置给肖铭,他指着窗子左边白墙,“那有个手印”

浅浅一层粗略着看不出,隔近了就能发现蹭到的墙灰颜色深浅不一。

“欲盖弥彰钉了窗,窗台又被刻意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