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倒是不似传言中病恹恹的皇帝。霍池渊走近了看,地上的扈从面色煞白,浑身抖得同筛子,大腿插着根利箭,左手掌都不见了!
他怕得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支支吾吾凑不出一个字。
左顾右盼再三,怯怯开腔,“杨…”字的音还没咬全,御营左侧丛林蓦地飞来一短匕,闪着凶光正中心口,扈从喉咙咕噜瞪大眼,当场毙命!
在场女眷直接吓哭出声。容殊愣神,显然也慌了,黑压压一片兵卒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护住。
霍池渊眼疾手快,抢身追了出去。雪没脚踝,枯木挡道,柔软的雾凇淅淅索索坠落。精炼的夜行衣刺客,装备齐全,却出奇的笨,跑着让雪绊倒了。
霍池渊忽略其挣扎,拎鸡崽子似得将人就着衣领提起来。原路拎回御帐,断了其腿骨直接扔到地上。
卫兵散开,容殊眼神示意福禄海,接了命福禄海忙俯身将那黑面扯了。待看清面容,福禄海手上一顿,这女子白净素面,刚折了腿,还带着痛色,样貌熟悉得很!
“禾枝?”福禄海半真半假的不确定道。
禾枝冷哼一声,福禄海知道,正是了。西厂提督杨堂寿身边人,还曾给容殊送过点心。容殊对她有点印象,他看着禾枝,咬牙道:“杨堂寿主使?”
禾枝眸中无半分畏惧,不屑地啐了一口,反问“杀你还需要人主使?”
容殊何曾听过这等妄言,反手一巴掌,禾枝猛砸回地上,嘴角几条血线,左脸掌痕即刻显现。
禾枝仍然不畏,躺地上咧嘴大笑起来,“容狗,你早晚都得死,千万人排着队想杀你,你逃不掉的哈哈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们就在你的身边虎视眈眈等着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