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巴掌,容殊还想打,福禄海忙拦住他,道:“皇上身子要紧。何故同这逆贼一般见识,一派胡然直接处死才好。”

容殊狠厉一笑,捡起地上的短匕首,“你说说哪些人排队想我死?”

容殊是真的好奇,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没听过,反倒关于自己的事知之甚少。皆云最是无情帝王家,谁真心谁假意早在这三十几年的权威之上蒙了心。

如今此题有解,他可以不恼,他可以洗耳恭听。

“你想知道?”禾枝揩了唇角的血,看傻子一般盯着容殊的脸,“就在你跟前啊,他们每天对你低声下气,又是磕头又是下跪,你看不到吗?”

禾枝说得模棱两可,容殊变了脸色。这个范围可是相当广了,天底下,人人都要对他低声下气,磕头下跪。在跟前的太多了。

容殊意味深长的笑了声。

容殊:“朕是皇上,天下唯朕独尊!是朕想杀谁就杀谁,有理无理都得死!但是谁能杀朕?谁都不能!”

他拔了一旁扈从的佩刀,朝着禾枝脖颈浅划,血液飞溅,动作利落的了解他的命。

容殊闭上眼长舒一口气,“福禄海,传镇抚司查验西厂所有文书,杨堂寿送去诏狱,回宫!”

他没兴趣狩什么猎了,千万人排着队想杀他,还狩什么猎!容殊又道:“给那名锦衣卫传太医,人救不活太医也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