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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小姐吗,我是高阳。”
“是我,高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陆总最近很不好,虽然他不让我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他出什么事了?”
“你也知道,疫情影响很大,对实体的冲击几乎是毁灭性打击,最近两个月几乎是只出不进,陆总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止损了,可是每天一睁眼就是好几万人的生计等他决断……”
顾影抿着唇,半晌才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本可以裁掉很多人员,可他没有这么做,他说总要有人负重前行,如果他把他们裁掉,他们没有了生计,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家人该怎么照顾,生活该怎么继续。可是现在现金流几乎断了,很多生意难以维系,很有可能面临破产,这两天我们都联系不上他,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顾小姐,你可以帮帮陆先生吗?”
“我尽量。”
“我代集团员工谢谢你,顾小姐。”
“不客气。”
挂断电话,顾影盯着债市分时图,发了半天愣。
下班后,她走在街上,城市这几个月几乎空空荡荡,从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如今全部消失匿迹,只有少数的路灯在照亮城市的路。
一切空旷,寂静。
海津尚且如此,何况武汉。
傅清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冷寂,让人脊背发冷。
顾影一路上想了很多,陆泽,傅清,家人,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