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身子不断的颤抖,带动身下的椅子都跟着不断动作。
怎么形容他的笑呢?
很像是前几次和凌均相处时,时不时的陷入臆症中的笑容,仿佛已经完全隔离了除自己之外的所有情绪感知。
他的眼中充斥着疯狂,明明脸色有些痛苦,却还是时不时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祁怀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的什么人。
糟糕,这疯子又犯病了。
祁云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他仿佛又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又不全然是对祁怀的惧意,甚至有那么几分,无法诉说的感叹之意。
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却不出声的凌均看了看眼前这副情况,叹了口气,习以为常的转过了身,蠕动了几下,慢慢的挪到了对方的手边,动作无比熟练的叨了上去。
看到对方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凌均心情颇好的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技术。
不错,越来越熟练了。
祁怀被突如而来的刺痛唤回了神志,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自己有些泛红的虎口处,神色不明的用另一只手摩挲了几下。
这时在一旁的祁云才发现了凌均的存在,他看着那只白的像雪一样的鸽子,不禁有些好奇,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样一看,倒是发现对方确实要比寻常的鸽子好看的多,尤其是那红的有些妖艳的尖喙,看久了竟有几分诡异。
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吗?
连只鸽子也奇奇怪怪的,活像是什么山间的精怪变的,连眼神也像人那样活灵活现。
越想越可怕,祁云连忙转向一旁,不再去看。
“因为他老了,到了需要静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