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许久未出声的祁怀语气淡淡的说道。
看到祁怀有了回应,再加上刚才那一遭,祁云也不敢再刺激对方了,但是他是很想跟对方好好谈谈的。
祁云抿了抿唇,思考了一阵后,语气平和的说道:“我们可以找人照顾他的,不必直接地将人送走,你或许不知道那个地方它--”
“不用担心,我会找人时刻的监督着疗养院的运作的。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血缘上的父亲。”祁怀有些疲倦的用手拄着额头,语气轻柔。
“可,”祁云还想再说些什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劝说对方的决定。
“罢了,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祁怀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悠长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和飘散在外的像棉花一样洁白的云朵。
但是他在桌子底下已经握成了拳头的手,昭示着他此时的心理状态,因为过于用力,手腕上已经爆出了淡绿色的青筋,像是一条纤细的毒蛇一样,攀附在瘦弱的手腕上,吐着腥红的长舌,蜿蜒盘行。
答案有些意料之外,祁云有些惊讶,但他到底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坐在宽大的办公桌椅中,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祁怀,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屋内响起一道的声音。
“对不起。”
祁云向祁怀鞠了一躬,也知道自己有些招人厌,对方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
他说完后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他对不起祁怀,可是在多方中间迂回的自己,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祁怀看着窗外时不时飞过的自由自在的鸟儿,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