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扪心自问,当初娶沐清,他就让赵氏让出了正室的位置,后来对沐清也是温柔小意,不曾违过她的意,连赵氏房里都没再去过。
现在要说他对不住,他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对不住沐清了。
耳边响起这些年时有人对他提及沐清时都是说他对沐清的好,更加觉得沐清的离开就是忘恩负义。
葛萝看他的神色,也猜到了他不过是嘴上好听,“鸿运侯……”
“我虽然不曾给你取名,但一直派人暗地里保护你。一直留着你母亲住的院子,让人每日打扫。一直相信,你母亲有一日会回来。”鸿运侯声音微哑,“我知道你是沐清的孩子,即便在山里也能活得好好的,还能更自在。若是在府里,没有沐清照看,少不得要被磋磨。所以,一直没来看你。”
葛萝:“……”能把监视说成保护,也够能耐了。
不过,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那些人都没有能靠近她的机会。
“过几日,陛下要选秀,为父便想为你谋一个前程。梦儿也是因此,觉得我偏心于你,才会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事。”
他说得情真意切,慈父拳拳之心如出拳招。
葛萝眨眨眼,“你觉得我待在侯府里都不能自保,会有在宫里自保的能耐?”
鸿运侯噎住。
这个,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他只要想办法把葛萝哄回去参加选秀就好了。
葛萝没等他说出应对的法子,又道,“你想要我去侯府为你解眼下难处,为何不直说,反而要这么遮遮掩掩?”
“这……”鸿运侯讪讪,见她神色有松动,忙道,“有何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为父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孩子,为父想弥补你,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母亲若得知,一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