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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萝瞧着自己这辈子生理上的父亲,不由得拿他和她上辈子的父母对比一二。

眼前的人生得眉目憨实,每一句话说出来,都似出自肺腑,很难叫人不信。倒是比她上辈子的父母段位高了许多。

若不是她是胎穿,听到了沐清和族人之间的对话,知道了这场婚姻本身就是一个骗局,她怕是真要被他感动了。

“若我过去,住哪里呢?”

鸿运侯大喜,“自然是住你母亲曾经住过的院子,那院里有一□□水池,是你母亲最喜欢的。”

葛萝点点头,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我从未在盛京出现过,你要如何向人解释。”

“只说你年幼体弱,不好养活,送回乡下养着,直到圣旨要求所有适龄女子入宫,才被接回家便可。”

“哦,原来是圣旨要求的。”葛萝笑着弯了弯眼,开心地看到鸿运侯被自己说破时裂开的脸色,“既是从乡下回去的,院子里种点东西,养点动物,正常吧?”

“正常……”

“你虽生我,却不曾养我,我若是想做什么……”

不等葛萝说完,鸿运侯忙不迭地应下,“自然是依你。”

“那好,在这上面签字按印吧。”

鸿运侯盯着不知葛萝什么时候拟好的父女契约看了半晌,“孩子,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知道你骗了她,很生气。若是要她知道了,必不会许我去。当然,若是你不信,大可以等她出现。”

“不必了。”鸿运侯脸色发白,不情不愿地签下了大名。

一道阴影闪过,枭啸长留,鸿运侯指尖一痛,来不及呼出声,便见黑影朝自己攻来,来不及反应,便见黑影从眼前闪过,拍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