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片刻宁静,一只猫爪拍他的手背上,在契约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小花狸挑衅地朝昂呜翻了一眼,抬着右前爪,对着葛萝喵喵叫,不知情的,还当是它被人拍伤了爪子。
偏葛萝一脸心疼地将它抱入怀中,凝起水球给它细细擦拭,“拍疼了?”
鸿运侯气不打一处来,轰然起身,“既然已经说好了,今日便随我回府。”
瞧瞧。
才应下,这语气就变了。
葛萝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你想让人都知道你曾把刚出生的嫡女丢到雁荡山来自生自灭?!”
鸿运侯:“……”自然是不能的。
葛萝收回视线,“置一顶轿子,到城门外等着。”
“如此,甚好。”鸿运侯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我回去就给你想名字。”
“我叫葛萝。”见鸿运侯面露喜色,葛萝眉心微拧,“这名字与你不无关。”
是她上辈子做阿婆主时起的艺名,取的是虽柔却韧之意,会与鸿运侯同姓,纯属巧合。
但鸿运侯不信,认定了这是沐清还对他有余情的证明,离开时脊背都直了不少。
昂呜方才出了手,心里却并不认同她的决定,“帮他做什么?靠头半身血耀武扬威的小人。”
“一是为还尽生恩。二是为母亲讨债。”葛萝笑笑,“第三嘛,我母亲留下的气运,与其继续留给他们,不如让我来用一用。”
于她而言,不过是出一趟门,除了随身的东西外,都不必带走,有大家守着,也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