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该画手被母亲生病住院的医药费所威胁,不得不为谢某作弊。画手决赛所作的人物像油画‘向往与向日葵’就是以田凌的老家为取景地作画……”
谢离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娱乐播报里那张打了马赛克的谢翔熟悉的蠢脸。
他不由得吐出一口气,神色发冷,剧情还是终于进行到了这一步。
谢家别墅内。
“蠢货!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偷别人的东西当自己的作品你还要不要脸!你爸妈呢?!让他们俩一起给我滚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猪脑子能教出这样的废物!”
谢恒海气得脸通红,胡须几乎要倒立,看见谢离推门进来也不理会,只瞪着谢翔怒骂。
书房的地上东砸西扔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谢翔就缩头跪在地上。
直到听见要通知爸妈时,才敢吭吭哧哧地出声:“爷爷我知道错了,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应该用不着我爸妈出面吧……”
见他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以为意的模样,谢恒海忍不住气得更狠了,一拐棍又狠狠敲他背上:“不是大事?!你知道这件事是谁爆出来的吗?”
谢翔疼得龇牙咧嘴,又恼又气,只能憋屈地跪好,恨恨地横一眼看戏的谢离,咬牙:“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谢恒海骂道,“恐怕你蠢得连什么时候着了孟衍的道都不清楚!”
谢翔这才猛地一僵,抬起头:“不可能!孟总怎么会多管我的闲事!”
他脸色发白,神情慌张,惊惧得像是老鼠见了猫,谢恒海盯着他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样,却突然冷下来:“你怕他?”
谢翔顿时脊背僵硬:“……不怕。”
谢恒海沉沉盯着他,半晌才点点头:“那好,我给你两个选择。”
“爷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