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页

槿婳撇了下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小梅却是不吐不快,直声道:“是宝记欺人太甚。那么大的一家店,欺负咱们新开的小店。”

“这怎么说?”穆子训问。

小梅委屈地道:“少奶奶那天去作坊取货时,遇见了宝记的东家郭友长,郭友长见咱们美人妆用花纸折成的外包盒子装胭脂水粉,便也让作坊的老板印了一批这样的外包盒子,那上面除了花不一样,别的地方全一样。”

小梅越说越气愤,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们店大,名气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学他们的。一下子拉走了不少客人,真是太气人,太欺负人了。”

而且槿婳到作坊去找那老板,质问他怎么可以拿着她给的样图替宝记做纸板后。

作坊的老板还一脸委屈地道:“这位夫人,你来找我时,也没说除了你之外,不许给别人做吧!况且那上面的花都不一样?怎么能算照搬呢!”

听听,说得多么理直气壮,多么楚楚可怜,这事反倒全是她的错了。槿婳无言以对,若她再老上几十岁,非直接气晕过去不可。

穆子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也愤恨得很。

他想起他刚去学馆读书时,有一回辛辛苦苦地写出了一篇文章却被一个姓唐的同窗抄了,那个同窗不但抄了他的文,还赶在他前面把文章交了上去。

李云净先生先看了那个同窗的文,后又发现穆子训的文与姓唐的同窗一样,便以“先来后到”的常理断定穆子训抄了姓唐的同窗的文章。

穆子训有口难辩,那种委屈无奈的感觉,便是到了今日,他都无法忘记。

“真是没有想到,那作坊老板和宝记的东家都那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