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婳有气无力地看了看穆子训道:“无不无耻又能怎样?顾客才不管是谁先想到的主意,他们只想着用最实惠的价格买到最理想的东西。宝记有自己的作坊,省去了进货差价,差不多的产品,他们敢放开了胆地往下压价。咱们跟他比,眼下真的是没有半点优势。
”娘子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槿婳不开心,穆子训心里急,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胳膊拧不过大腿,美人妆现在很难和宝记抗衡呀!
“你们说什么?我咋听到你们说宝记怎么了?”
姚氏听到声音,从灶房里走了出来,两手往围裙上擦了几下,关心地问。
槿婳见婆婆问起,又把宝记和美人妆对着干的事讲了一遍。
说完后,槿婳还笑着自嘲道:“我和那宝记的郭东家素不相识,才见一面,他就狠了心的算计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他的钱。”
姚氏见槿婳和穆子训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却对其中的缘由一无所知,沉声道:“你们跟郭友长是无冤无仇,但宝记的东家跟你们的爹有些过节呢!”
“娘,这事如何说起?”穆子训惊讶地道。
槿婳同样十分意外,敢情,郭友长这般针对她,是因为公公?
姚氏叹了一气,缓缓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是听你们的爹略略提起过。那时你们的爹还年轻,娘还也未嫁给你们的爹。有一回,你们的爹和宝记的东家郭友长一块到外地做生意,本来两人交情是很好的,可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在账上起了些纠纷,郭友长就和你们的爹断交了,还恨上了你们的爹。咱家以前做生意时,郭友长也常暗中使些绊子,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就算爹和他有些过节,都过了这么久,咱们穆家也不是以前的穆家了。娘子好不容易开了间小店,郭友长是有多大的仇恨,还要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把怨气撒到我们这些无辜的晚辈身上。”穆子训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