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宝记的账房先生身子抱恙,这苏运和跟在账房先生身边学了几年,颇有些本事。郭友长一时间找不到别人来管理账目,又兼账房先生力荐,郭友长也有心培养新人,便让苏运和暂接了账房先生的活。
那几个月苏运和倒争气,把账目管理得井井有条,无法让人捏出一丝错来,郭友长还夸了他好几回。可半个月前,郭友长却变了脸色,不仅把苏运和赶出了宝记,还差点把他送进了县衙大狱。
槿婳听到这,好奇心刹那间也被点燃了,瞪大了眼睛道:“知道了什么快说,别卖关子。”
“这事说来也实是说不清,”小竹努了努嘴道,“有说是因为苏运和借着职务的方便私吞了一些公款,有说是苏运和偷了东西的,也有人说是因为苏运和升迁后太过自以为是,惹得宝记一些老人十分不满,郭大商人为了安抚众人,就找了个借口把苏运和赶走了……”
这每一项理由听着都有些道理但又经不住推敲,槿婳想了想道:“确实有几分意思,今日见那苏运和在郭家门前叫唤,委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运和父母已亡,在郭家当了好多年的伙计,眼瞅着可以升迁了,出人头地了,却被赶了出来,就算不委屈,心里的气也咽不下,”小竹道,“我听人说这不是他第一回 到郭家去闹了。”
槿婳听完小竹的话,摸了摸下巴,一时间若有所思。
“少奶奶。”小竹轻声地唤了她一下。
“小竹,你替我继续留意着苏运和。”槿婳回过神来,另有打算地道。
“少奶奶觉得苏运和是被冤枉的?”
槿婳微微地摇了摇头道:“这个说不准,不过你刚才说了这苏运和在宝记待了许多年,那他一定对宝记上下都很熟悉。如今郭大商人又和他撕破了脸,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说不定哪一天这个苏运和能助我一臂之力。”
“少奶奶说的极有道理,小竹会用心留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