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天,她声音像含了冰。
蒋焕阳没想到她说这个,顿了半晌才答:“你对我有偏见,因为我一个无心之失而记恨我。”
“无心之失?”
阮眠看着他,眼神锐利像审判,“你根本不了解我,为什么会喜欢我。”
“同样的,你不了解我,为什么会讨厌我?”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大多数从众的人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才给素不相识的人安个罪名。但喜欢不是。”
蒋焕阳手里捏着的冰袋此刻更凉:“你明明就是在诡辩。”
“那你就当我在诡辩好了。”
这句塞的他一时间气急:“我确信我对你是真的喜欢,我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你的一言一行我都忍不住关注,周枉有的我都有,周枉没有的我现在也有,你怎么就不愿意把我放在眼里呢?!”
“你在撒谎。”
“什么意思?”
“你关注周枉更甚于我。”阮眠笑,“人往往只会对自己特别在意的东西格外关注,无论是爱还是恨。”
阮眠定定看着他:“我想你是后者。”
蒋焕阳手移到背后,掩耳盗铃似的握紧拳头,继而开口,声音里有恼羞成怒:“阮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呛人了。”
“你从不曾了解过我,以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