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抬眸,摇摇头:“我是经济学院的大一新生。”
她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眼角还有些湿润,微微泛着红,像刚哭过一场的小狐狸。
那人递过来一张纸,显然看出来她情绪,但却巧妙地没再提认错人的事,反而问她:“刚刚报道完?怎么没看见你行李?”
他显然看见阮眠手里还捏着的报道材料。
“啊。”
阮眠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被自己匆匆落下的行李箱。她忙回头看,行李箱还在,心又放下来。
但那人已经先她一步,走到她行李箱旁:“既然撞见那也算缘分,干脆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经院的宿舍楼不好找,我带你比你一个人更快。”
阮眠要拒绝,但他把话都说完了,手握在她行李箱的扶杆上,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只好点头说谢谢。
想到什么,又问:“我叫阮眠,如果之后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找我。”
那人点点头,像是在心里想了想这名字该怎么写,继而才开口:“陈舍其。耳东陈,舍我其谁的舍其。”
他说这话时在笑,倒真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