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观冷哼一声,不吭声了。
他心里明白,这老头就看着自己和傅羽舒不对付,想拿他和傅羽舒同宿舍威胁他回城里去呢。
论起犟来,整个义村当属沈郁青第一。
他这身体的病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沈观跟画画老师关系好,从他嘴里套出消息,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
沈观淡淡地看着沈郁青,忽然改变了主意。
再说了,旁边那小孩还巴巴指望着沈观和沈郁青顶嘴,自己一分力都不出直接解决同宿舍的事,他急个什么劲。
于是沈观哼笑了下:“好啊,我跟傅羽舒一起住。”
他这边答应,傅羽舒却急了,杏仁似的眼睛气得圆溜溜的。沈观看得有趣,在人继续叫住沈郁青之前,长手一挥,搭在他的肩上。
沈观整个人的重量聚在手肘,落在傅羽舒的肩膀上,把人压得一歪。
底下暗潮汹涌,表面春风拂面:“小羽弟弟,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
傅羽舒咬牙切齿地笑着:“没问题,小观哥哥。”
沈郁青像是没瞅见两人之间的诡谲气氛,点点头很是满意,边哼着“我也曾赴过琼林宴”边进屋去了。等沈郁青一离开,沈观迅速把手撤开,转身就走。
“沈观。”傅羽舒叫住他,“你真的要和我一起住?”
沈观头也不回地道:“现在不叫我小观哥哥了?”
他转过头,对上傅羽舒黑沉沉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