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两人才终于感受到一丝夏天要来的气息。
傅羽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的布置——和沈家一样,入目也是仿古建筑,只不过这种小屋子隐藏在深巷里,平常不易被人察觉。从进门时差不多到膝盖高度的门槛,就能看出,这房子的主人肯定不是寻常农民。
至少祖辈上不是。
在古代,门槛越高,身份便越高。新时代身份阶级废除后,建筑还保存着他原有的样貌。
大门口有盏照明的灯笼,灯笼下放着一张茶桌。再往里去,就是上下两层的住宅,二层还有个悬空的阳台。
这布局,和沈郁青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只不过没沈家那么大。
傅羽舒又把目光放在带路的男人身上。
男人提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腿脚好像不太方便,走得很慢。要仔细看的话,像是右腿不良于行,力道全部都被左腿支撑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师父呢?”这是那个男人的问话。听身份,倒像是沈郁青的学生,只是师父这个称呼……也太过古旧了。
“在家呢。”沈观说,“一身病自己待在老宅,要不是老张告诉我还不知道。”
“师父病了?!”
“看看,原来连你也不知道。”
说着,男人看了傅羽舒一眼:“这位……”
“我一个弟弟。”
傅羽舒没注意他们聊的什么,反正也和他无关,索性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做好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