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人家,蛙声和鸟叫声小了许多,无人说话的情况下,四周安静如许。
傅羽舒站在沈观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笔尖,许多长而直的线条在纸上划出。
沈观长了一双会画画的手。
骨节分明有力、不纤细但也不粗壮,大手张开能直接把傅羽舒的手包住——傅羽舒刚感受过。
他低下头,手腕转动,盯着自己的小手看。
有时候傅羽舒也会纳闷——明明他只和沈观差两岁,吃的都是一样的大米,为什么自己生得又瘦又小,沈观却换身西装就可以冒充成年人了?
而且他自己还没完全变声。
郁闷。
傅羽舒瘪了瘪嘴。
临近夏季,昼长夜短,距离夜晚降临估摸着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虽然沈观不说,但四周越来越大的风声表明了时间正在往半夜走。
但沈观却依旧没打算离开的样子。
“咯吱——”
蓦地,他们身后的屋子里,忽而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
最初像是风吹到窗纸,发出的窸窸窣窣声,但几秒之后,又听得“咚”的一声,好似有什么重物落地。
沈观手上不停,回头看了眼:“你家什么东西被风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