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舒顿了顿,没说话。
——不会是风。
柏英虽然嗓门大,但手粗心细,在小偷猖獗的夜里,她都会把门窗关好——即便她不在家。
那声响传来的方向,是在西厢房。
傅羽舒双手交迭,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擦着虎口。
他好像已经猜到柏英去干什么了。
那声沉重的落地声消失后,屋内再没有传出第二声,这令傅羽舒轻轻地吁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不想在沈观面前把这个秘密展露出来。
可世事总是不那么让人如意。
在那阵声音沉寂下去后的十几分钟里,再没有任何动静。然而没过多久,屋里发出声音的东西像是重新积攒了力气,猛地撞上靠近外侧的窗户。
“轰隆——”
他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双手扒住窗户,拼命地摇晃着。只不过那窗棂被柏英用铁片加固过,只有陈旧的木质窗格能被抓住,顷刻间,木质的窗格、用来遮光的窗纸、还有加固的铁片叮叮哐哐地撞在一起。
沈观第一时间把傅羽舒拦在背后,蹙眉道:“柏奶奶?”
回应他的依旧是地震般的动静——沈观立马否认,不是柏英。
他想借着月色上前仔细看看,然而还没迈出一步,就觉得衣角被人拉住了。
“?”
沈观回头一看,只见傅羽舒紧紧地抓着自己衣角,脸色阴郁。
电光火石间,沈观回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些流言。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转头去看窗户里的人,这时他倒看清了——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