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相触,热气仿佛纠缠着传递过来,一触即离。
傅羽舒睫毛轻颤。
在露馅前,他急匆匆地收回青金石,装进口袋里,张口就问:“你想过以后吗?”
沈观:“?”
傅羽舒:“……”
傅羽舒顿了顿,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起了个话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以后啊,念大学,去工作,学画画能做什么工作呢?”
说着说着,他竟然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美术老师?艺术家?还是街头画家?”
沈观嗤笑一声,声音中尽是愉悦:“你觉得我会去做街头画家?”
“啊。”傅羽舒说,“不然呢?”
“那你呢?”沈观反问道,“你努力学习考年级第一,以后想干什么?”
傅羽舒一愣。
他被问住了。
柏英作为傅羽舒的监护人,只能在衣食住行上给他保障。她出生的那个年代,女性读书本就是稀罕事,到现在大字不识一个,自然给不了傅羽舒学习上的建议。
而曲凝霜虽然是高知,但常年不在义村,面都见不着几次,何谈其它。
傅羽舒只知道山中百年如一日的封闭和闭塞,他要努力往外走……然后呢?走去哪?
他的“以后”好像睁眼就能看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