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结仇,陈凯早习惯了。但照他观察,学校里没有人敢反抗他。
除了傅羽舒。
放假前的下午,是整个学校最松懈的时候,没人会来到这条乌漆嘛黑的小巷里。
傅羽舒已经被灌了一瓶酒,陈凯的手法粗暴,酒并没有全部进傅羽舒的肚子,大半的液体流到他的身上,打湿衣服后和身体贴在一起。
刚开封的啤酒瓶正塞在他的嘴里。
这是一个极其侮辱的姿势。
陈凯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但跟在陈伟雄身边,耳濡目染地学了一身的匪气。再加上他冲过头的身高,远远看去,宛如一个穷凶极恶的成年刺头。
酒水顺着傅羽舒的嘴角缓慢地往下流,陈凯却只顾着笑。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长得这么像女的,会不会也跟女的一样,喜欢男人啊?”
傅羽舒垂着眼,呼吸清浅,好似已经没了意识。
“别说,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玩起来怎么样?”陈凯用手背拍了拍傅羽舒的脸,“你不会已经被人玩过了吧?”
傅羽舒依旧没动。
“难道是那个叫沈观的家伙?”
听到沈观的名字,傅羽舒的手指忽然间抽动了一下。
但陈凯没看见。
从他避开教职工将傅羽舒拖到这里并灌了两瓶啤酒之后,傅羽舒一直都没有反抗,甚至没说一句话。
这人好像看见陈凯的第一眼,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全程都表现得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