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陈凯这种人,在施虐之时,需要对方的反抗才会觉得有意思。
他将傅羽舒口中的啤酒瓶转了两圈,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挺会叫哥哥恶心我的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叫了?叫两句,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陈……陈哥。”旁边一个男生犹疑着开口,“他不会昏过去了吧?”
“昏什么昏,我还没干吗呢!”陈凯啐了一口,“害得老子被陈伟雄揍了一顿,想装晕躲过去?没门!”
他蓦然抓着傅羽舒过长的头发,将人扯得仰起头:“傅羽舒,说话。”
傅羽舒很白。
啤酒流了满脸,也溅湿了他额前的刘海。沾湿后垂在眉宇间,更衬得他脸色苍白,脆弱不堪。
他阖着眼,整个人顺着陈凯手的力道往后仰。
后面抓住傅羽舒的人看得分明,这幅毫无反抗之力,也丝毫没有意识的样子吓到了他。
“陈……陈哥!”
“喊什么!”陈凯松开手,“怕什么?死不了!老师都走了,我今天不折腾个够本怎么可能放他走!”
“老师快来了。”
冷不丁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男声。
这声音来得诡异,他们身边也并没有出现其他的人。抓住傅羽舒的两个少年吓得脸色一白,手上顿时就失了力度。
支撑不在,傅羽舒整个人脱力地往后倒去。
一个人影从巷口的墙头上跳下来,稳稳地接住了他。
傅羽舒倒的方向朝着巷口,那人落地后一个转身,就把傅羽舒抱着离开了陈凯所在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