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了眼，看见沈观正捏着自己的鼻子，微微垂着眼，似乎在做什么好玩的事。

傅羽舒：“……”

傅羽舒：“你干嘛？”

沈观丝毫不见心虚：“傅小雀。”

“？”

“看日出，去不去？”

“？？？”

傅羽舒着实没想到，沈观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在捏着鼻子把人叫醒后，又心血来潮，硬是要拉上傅羽舒去山顶看日出。

时间是凌晨五点，楼栋里的大门紧闭，沈观带着傅羽舒轻车熟路地翻下院墙，像一个惯犯。

夏天日出早，在义村的时候，傅羽舒会偶尔跟着柏英早起去赶集。城市不比乡间，既无露水，也没有苍翠的绿意，顶着凉风走出来，只有扑面而来的雾气，和雾气里的 25。

义村因为地理位置，想要看日出就必须爬上玉山。而安如市则在玉山之外，甚至前些年政府还造了一条缆车，直达玉山山顶。

等沈观买好票，坐在缆车里时，傅羽舒才有种真实感。

大雾散去，群山环绕。玉山之顶突兀地于群山之间伫立，那是在低矮的义村之中看不见的风景。

云影重重，太阳并不急着冒头，仿佛正随着玉山的呼吸，一起一伏，缓慢地穿梭在云影之中。

那是肉眼可直视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