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困?”傅羽舒回过头,看向沈观疲惫的眼睛,“你靠着我眯会吧。”
“好学生不好好听讲,坐在这儿陪我逃课?”沈观笑着摸了把他的头,像是想要捉他额间的阳光,“去上课吧,别因为我没得听。”
傅羽舒摇摇头。
没能说动沈观,他索性直接上手,两只手搭在沈观的肩膀上,在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往下一按。
人高马大的沈观霎时间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两人依偎的剪影投射在背面的墙上,逐渐融为一体。
沈观深深地叹了口气。
人在被困意包围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指挥四肢的神经也跟着宕机。沈观的额头贴在傅羽舒的下颚处,耳边充斥着“咚咚”、“咚咚”的声音。
那是人的脉搏。
傅羽舒好像又长高了点,沈观迷迷糊糊地想着。
在困意袭来之际,沈观张了张嘴。
傅羽舒没听清。
“我说,我有点不想上学了。”沈观道。
“嗯。”傅羽舒没问,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师兄有个剧场要他撑着,不可能长时间陪在老爷子身边。我如果继续读书,就要考虑在老张那儿待到联考结束,期间好几个月呢,老爷子没人照顾怎么办?”
“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吧。”沈观的呼吸放浅,需要仔细听才能听见,“他的退休金能撑一会,等他身体状况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出去打工挣钱。”
义村的失学率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