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大开,高楼层的穿堂风瞬间将沈观浇了个清醒。楼道灯灭了一个,光线显得有些黯淡,傅羽舒身上还披着沈观临时找来的睡衣外套,他边搓手边哈气,步伐加快往屋子里走:“这才十一月份吧,怎么这么冷?嗯?哥你站在这干什么?”
原来沈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腰带半挂在胯骨上,敞着胸口,看着就冷。然而他像完全屏蔽了风似的,上前拉住傅羽舒的手,说:“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吧。”
傅羽舒脚步一顿,无声地动了动嘴。
“行吗?”沈观问,“一起度过一日三餐,心血来潮看点电影,路过跨江大桥的时候,看着江面的轮渡从这头开到那头,我们吹着风手拉手,慢慢往家里走。”
时间是利刃,它会把许多东西分割成一片一片,记忆、少年、还有回不去的青春年月。
他想将那漫长的夏天,永远留在那里。
傅羽舒笑道:“好啊。”
墙上的钟时针指向转眼间就停在了四,两人把晚上过成了白天,并排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说要看一场日出。
尽管谁也不愿意承认,最先是谁提出这个想法的。
沈观的家在三十二楼,视野还算开阔。卧室的地毯干净整洁,两人靠坐在一起,望着窗外黢黑的夜。
就着清淡的熏香,傅羽舒喝了口酒:“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你是在问,你不辞而别之后我怎么苦苦找你的吗?”沈观眯着眼看他,“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闲心。”
傅羽舒吃吃地笑:“好好好,我信了。”
动作幅度大了点,几滴酒就顺着唇珠溅了出来。沈观眼神一暗,抬手将水珠抹去。但好似尤觉不够,趁着傅羽舒想再次仰首喝上一口的间隙,突然叫他:“傅羽舒。”
“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