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楚宁意识到了些什么。不对,这位雪兮仙君今日的确向他们解释了自己未能处理此案的原因,可却同这白茵交代的相去甚远。若白茵未对他们说谎,那只怕今日雪兮对她与容澈所说的,便也并非实情。

所以,雪兮与那位北鸢的王

楚宁问:“白姑娘,你是大夫,可曾有听闻过,你们这位王上所患的怪病?”

白茵面上有些诧异,但也如实回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为王上诊治的皆是宫内的御医,就算我们好奇,却也是不得而知的。不知姑娘问起这个,可是疑心什么?”

楚宁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是怎样的病竟拖了这么也没能治好。若是寻常的君王,此时不该是遍请世间大夫加紧诊治吗?难道还有这样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年轻帝王?”

白茵道:“倒也不是如此。我们这位王上最是宽仁豁达,相传他曾说过,既然这宫中御医都诊治不好他的病,那这天下只怕也没有人可以治好他了。与其大费干戈地召来天下医者,不如让他在宫中静修,兴许这病能不治自愈了也未可知。是以便再未请何人入宫为其诊病,倒是时常会请些庵中的尼姑前去做些法事”

她说着,想起了白天在听到的那些话,好似知道了些什么,缓缓看着二人道:“不过我们王上的病,似乎是因为一位女子。”

从这位白大夫家中出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虽未大明,天际却隐约漏出光晕,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晴日。

楚宁伸着懒腰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有机会看到日出!也真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