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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也是易容?”他再次发问。

秦牧却摇头,“上溪村时我近距离观察过,并非如此。”

“怪哉!”飞鸾连灌下几口酒水,竟感觉有些头晕,嘀咕道:“这也对不上,那也对不上,莫不成这人还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不然怎么解释如此多的巧合与异常?”

一语惊醒梦中人,垂眸的秦牧豁然抬起头,可下一瞬又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想法被他生生压下去。

飞鸾好酒,一坛竹叶青几乎是被他一个人喝完的,这会儿竟不自觉犯起困来,“曾听□□大师说过,世间事大抵如此,因果相承,反常者,必有奇因。”

他说完便咣当一声倒了下去。

秦牧无奈摇了摇头。

夜幕将近,有丝丝缕缕的晚风从窗台吹来,也吹皱了窗边人浅淡的眉心。

……

苏酥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没遇到任何麻烦,不光油纸伞跟酒水生意发展得比预期顺利,就连陈府都在那日之后没再派人来捉她,她猜测陈音音的病情应该有所好转,否则陈梁早就拿她开刀了。

还有,陈府的刺杀之事至今在她心中都是个隐忧,都闹到要取人性命的份上了,只怕里面的水不是一般深。

苏酥是不想参与这些,可那晚的巧合硬生生将她卷了进去,之前跟陈月华交锋时不幸丢掉折扇,之所以还能安宁一阵子,想来是因为陈梁为了追查她的身份而故意做出的假象,那这一次在对方已经得知她并非墨舒之后,为何还能任她逍遥法外?

即便她跟那些死士没有丝毫关系,单凭伪造身份文牒便已是大罪,陈梁要想逮捕她,轻而易举。

这么大的把柄落人手中,许久都无动静,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征兆。

如果她此刻离开蓬莱县……

苏酥才想一半就被自己打断了,无论从生意还是成功逃离的可能性上来说,都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