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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女阎王连敲三下门,“我有事与你相商。”

屋内的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秦牧快速将面具粘贴好,理了理衣袍才走过去开门。

“何事这么紧急?”他问。

陈月华习惯性地用手摸腰间的长鞭,默了片刻突然问,“那天墨舒的话我听到了,她说……”

秦牧眼睑不经意颤动一下,有很快恢复到正常,他斜靠在门边,听面前的陈月华继续说,“她的身份除了天知地知,还有一人知晓 ……”

陈月华直视他,不避不让,“阿爹不可能知晓此事,而当时那个牢房剩下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表哥,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舒的真实身份?”

坐在桌案边的飞鸾耳朵动了动,一口冷酒咽下,不小心被呛咳出了声。

“公子,酒水太烈,下次得换一种。”飞鸾边说边抱怨,像是刚瞧见门口的陈月华,赶忙放下手里的酒盏道:“女公子,您怎么来公子的居所了?”

问话被人打断,陈月华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却听秦牧笑道:“墨舒此人诡计多端,那日的话当不得真,我若是知晓她的身份,必然会告诉从父。”

陈月华在他脸上逡巡许久,“当真?”

“我说女公子,”飞鸾突然插话,带来了阵阵酒香,“我们公子何必要骗你?倒是你,有疑问可直接去遮汩堂找墨舒,她要是不说,你那紫金鞭可别放过她。”

他边说边笑,稍带揶揄的意味。

陈月华容色微沉,深深看了秦牧一眼才离开。

飞鸾倒回屋内长长舒出一口气,叹息道:“这陈府女公子果然不好糊弄,也不知陈梁那边知道多少。”

那天的事他虽没有亲眼见过,但秦牧偶尔会跟他提两句,他大抵就能猜测出前因后果了。

秦牧转身回房,可没走两步倏然定住,想起什么问:“另一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飞鸾愣了一下,豁然拍了下脑门,遗憾道:“先主公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县衙的牢房比张府还难进,但依照这明里暗里、那么多官差守卫以及查到的线索来说,先主公多半就被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