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丝毫不为所动,嗤笑道,“君若无情我便休,表哥自始至终对我无一丝情意,这样的男人我要来有何用?况且,你们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你们,今日若不是我警觉外加有几分运气,如今,我早已被一杯毒酒毒死,命丧黄泉了!”
说着,云舒转头看向众人,“晋宁伯府虽对我有三年养育之恩,可如今他们欲李代桃僵害我性命,此事云舒不能忍,还请诸位替云舒做个见证,我季云舒与晋宁伯府自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青霜,去收拾东西,我们走!”
云舒说完转身便走,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李氏三人脸色灰败,心中不由生起了浓浓的悔意与恐惧。是他们错了,早知如此,便不该贪心。如今害人害己,今日之后,晋宁伯府又当如何自处?
晋宁伯心有不甘,欲追上前去,却被冷着脸的许夫人拦下,
“舒儿如今与你们毫无干系,还请晋宁伯自重!”
“你——”
晋宁伯气急,想要发作,可满堂宾客都在,只当初对宾客满堂有多欣喜,如今就有多悔恨,来的人越多,日后知道他们晋宁伯府丑事的人便越多,日后,他们怕是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晋宁伯脸色灰败,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云舒收拾好行李物件,在许夫人叫来的下人的帮忙下,浩浩荡荡出了府,搬入了季家当年在京中小住时买的一座小宅院。
等到府中宾客散尽,晋宁伯终于支撑不住,只觉心口钝痛,噗得喷出一口血来!
李氏与贺璟慌张上前来扶,却被他狠狠推开,“给我滚!”许多碍于宾客在场不好说的话,晋宁伯此刻皆一吐而快,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在,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瞒着我!若是做的滴水不漏也便罢了,可如今呢?不出三日,我们晋宁伯府的名声就会像臭水沟一样臭不可闻!你们最好祈祷此事就这么过去,不然,我定会休了你李氏,废了你贺璟的世子之位!”
李氏与贺璟皆是心头发苦,暗自希望此事不要被追究,他们装几个月的鸵鸟,被人骂上一段时间,等日后大家淡忘了,此事也就过去了。
毕竟同为勋贵,谁家没有做过几件荒唐事呢。前几年武春候的儿子贪花好色,暗地里毁了数名姑娘的清白,甚至还差点逼死了人,可到头来,也不过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只对武春候罚俸了事。
他们这次做法是有些不地道,可最后到底没有做成。比起武春候家的事情来说还要轻上许多,最坏,应该也是和武春候一样,罚上几年俸禄吧。
李氏心存侥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