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瓷器碎裂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月泫歌惊觉刚刚屋中二人的闲聊打屁,变成了互相怨怼。

项潇洒:“这是我妹最喜欢的瓷瓶了,你也不仔细点儿!”

巧凤:“你还提她作甚?一个被人家污了身子的脏东西”

项潇洒:“纵使那项家小公子不认账,我们也可多垫些钱,给我妹找个憨厚老实的种地人,你何苦就逼死了她!”

巧凤:“我逼死了她?明明是她被人睡了,带了崽子,又做不得小,自己吞的玉!你们老娘啥都没留下,就留这么块破玉,她还给带到坟里去了!”

项潇洒:“要不是要不是你这嘴这么厉,我妹能想不开?也不知那未谋面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巧凤:“我嘴厉?要不是我凭着这张嘴,你个窝囊废能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前年隔壁王老二要扩建,是不是要占咱们的地界,还不是我给骂的,让他那墙垒得靠后了三寸?”

项潇洒:“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月泫歌敲了敲耳骨,懒得再听,而后就拉着白夕照离开了。

没想到听来了这些,还真是跟她写的剧情半点儿都挨不上呢。

第二日一大早,白夕照先是潜残影找到了武中坊最好的状师,花了大价钱请他写了一纸状书,而后才带着月泫歌跑到衙门去击鼓鸣冤。

待县太爷读了状子,受理了此案,一群人乌央乌央的跑到了项家,提了项家夫妇二人后,又乌央乌央的去了埋着项伶俐的那座小山。

巧凤:“妹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如今下了葬都不得安宁,还得被人开棺!”

巧凤不再巧舌如簧,她往项伶俐的坟头上一趴,竟是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