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哪怕常常见着那表公子欺负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私下说一句表公子的不是。
那个小丫鬟听了进去,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弱了,抽泣了几声,压着喉咙道:“是,谢杨妈妈教诲。”
晋玉祁拿着那串珠子,也纯粹就是图个新鲜好玩,扔了就扔了,没过多久,他也就不记得。
闲闲走进自己的卧房,忽然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才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开看。
书的封皮,是正正经经的科考书册,但晋玉祁却不知为何,翻到某一页后便一直没动,盯着书中的内容不断咂摸,脸上还浮现出怪异的笑容。
直到他的贴身小厮进来通传,晋玉祁才猛地将书盖在桌上,抬起头冷着脸道:“干什么?”
小厮点头哈腰道:“少爷,二爷回来了。”
“小舅舅回了?!”晋玉祁腾地站起来,脸上露出喜色,跑到镜前整理衣冠,在跟过来的小厮胸膛上敲了一下,“快,着人准备着,小舅舅回来,怎么能毫无音信?赶紧到门前迎接!”
小厮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了,经过门槛时,还险些被绊了一跤。
晋玉祁重新理了一遍衣物,颇为意气风发。
晋玉祁虽然无法无天,但是他唯独对这个小舅舅,却是实实在在地敬佩。
听娘说,在小舅舅任官以前,永昌伯府一年不如一年,府中没有在朝任实职者,这永昌伯府的名头光听了个响,实际早已不如当年风光。
直到小舅舅在朝中如顺风行舟,越来越得陛下的赏识,永昌伯府的门庭,才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样子。
如今永昌伯府的门楣,都依托在小舅舅身上,而且小舅舅还很看重他,有意要将他培养为继承人,这让晋玉祁对这位小舅舅更是又敬又爱。
如今小舅舅回来,他当然要妥帖迎接。
晋玉祁大步朝门外走去,经过书桌时,却又折返回来,将桌上覆着的那本书拿起来,塞进书柜里。
书页翻动间,露出那翻开的一页上的内容,竟然并非深奥诗文,而是一幅夹在其中的女子画像,画中人巧笑倩兮,眼儿清润,菱唇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