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打住,不许再议!”
胡头儿扫了眼老张,又看看正在揉手腕的唐仲,眼角全是警告。
“以后不管去哪儿,见到谁,都要给老子咬死了,在东城门投毒的,就是邓二虎!你们两个,运气好逃过一劫,若是还敢手脚不干净,无论是谁,老子定要重惩!”
眼看就要卯时开城门了,手下的城门卫一个卧病在床,一个被捕快押走,一个丧假未完,连开城门的人手都凑不够。
“从今天起,你的丧假不休了,披甲上任吧。”
唐仲领命,颔首称是。
胡头儿烦闷得紧,没有心思再留在城楼里,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转身出门去了。
唐仲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从墙上取下他的那副旧甲衣套在身上。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还当真说对了。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多留心眼才行。
天光逐渐放亮,进出城门的贩夫走卒渐渐多起来。
唐仲站在城门外,和赵力一左一右,检查可疑的生面孔,或是外地行商的路引。
上班是痛苦的,无论是后世,亦或是现在。
无奈现下身无分文,还有家要养。他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要快些挣够钱,才能赶快逃离东城门这个是非之地。
江面的白雾缓缓升高,蒸腾成笼罩在山间的流云。日头渐渐从清江对岸的群山后露出,点燃东方的天际。
大路上的雾气渐渐散去,唐仲远远望见,一个挑着柴禾的敦实身影,正从河岸边的路上快步行来。
“何伯,来得这么早?”唐仲迎过去,帮着何伯将肩上的担子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