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看着眼前的两人，淡淡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后便接过肖杨递给他的检查单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看的认真，一张一张的检查单被拾起又放下。

蒋文旭一直沉默着，固执的将贺知书的手握着，在艾子瑜面前假装骄傲的挺直腰杆抬起头，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退守在最后岌岌可危的防线里不断挣扎。

“没事，别紧张。”艾子瑜语气轻松，他习惯了温言细语安抚病人，“就检查单上来看并没有发病迹象，别担心，有症状就及时检查是好习惯。”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蒋文旭深深吐了口气，知书没事，他的知书没事。

许是蒋文旭脸上的情绪太多明显而贺知书还是一脸平静，艾子瑜第一次将自己即将说的话卡在嗓子里。

倒是旁边的肖杨也难得笑着打趣道：“还不是文旭太紧张知书，害的我这两天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艾子瑜看了看蒋文旭与贺知书当即理解了两人的关系，他抽出一张检查单嘱咐道：“紧张是应该的，贺医生有凝血障碍病症，还有些贫血，心率不齐，昨晚我让肖杨调了你之前几年的体检单，心率并没有不齐的现象。”

艾子瑜见自己的病人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如何，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难得严肃开口道：“你若不是好好养着身体，保持良好的心情，血癌的发病率会比普通人高上太多，贺医生，你也是医生，可别不爱惜自己，我想你一有症状就来检查，想也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艾子瑜不想太过于揭露病人隐私，只是该说的他也不会漏掉，“也亏你身体养的还不错，要是身体不好还心绪郁结，那可就真说不好了，以后一定好好保养自己，别对自己的身体这样无所谓，人要先爱自己，才能爱他人对不对。”

艾子瑜言辞不算犀利，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什么。

贺知书闻言，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旁边的人。

刚刚还固执的抓着贺知书不放的手松开了，蒋文旭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坐在地上，一声不出，浑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