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想去拥抱贺知书,也想被贺知书拥抱,可他迈不开自己的脚,当他鼓起勇气伸手靠过去时,还是被贺知书下意识的躲开了。
那只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贺知书离他越来越远,清瘦的背影下是浓厚的疲惫感。
于贺知书而言,他是那个害了贺知书半辈子的人,是贺知书所有痛苦的来源。
当卧室门被关上时,蒋文旭才脱了力,整个人捂着心口曲着身子蹲在地板上,眼泪一瞬间爬满了整张脸,喉咙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紧紧的将无名指上的戒指贴在心脏的地方,好似这样他的知书还在身边不会离开一样。
这一觉贺知书睡的太久了,醒来时还觉得昏沉沉的,要不是二花着急出去玩叼着他的手将人拖出被窝,他大概还能再睡上几个小时。
贺知书抬手看了看表,7点了,他几乎睡足了十二个小时,难怪头这样疼。
昨晚什么也没收拾就那样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导致现在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眼下的乌黑也没有因为补觉消失。
贺知书简单冲了个澡,随手搭了件厚外套便带着二花在小区里遛遛。
经过客厅的时候蒋文旭已经被卧室里的动静惊醒了,他蹲靠在沙发旁努力抬头看着贺知书。
微张的唇里干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的哽咽在心里。
蒋文旭看着贺知书从自己眼前路过,就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自己一般,直到大门被打开又被重新锁上,蒋文旭才发现自己硬生生呕出一滩血来。
不能被知书看到,不能被知书看到自己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