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连带着听觉和触觉,好像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雾,变得不那么灵敏。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被人攥着衣襟往前拉了下。
唇上的温热触感再熟悉不过,是冬日的寒雪天里难得的暖意,邬弄脑中一片空白,被动地喝完了祁陵喂下的药。
期间邬弄没出声,祁陵也没讲话,就这样慢慢地,机械似的,一步步喂完了药。
邬弄想,他其实可以自己喝药,祁陵这样喂他,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上了他,只是借此机会亲他。
寺庙离集市远,能听见十分微弱的烟花声,也能从屋门口见到渺远的烟花影子。但这一切,邬弄都暂时察觉不到。
弱化了这些感觉,就好像与世被隔离开来。
祁陵叫了邬弄第五遍,他才反应回来,低低地回了一声。
“叫你张嘴你也不张,就是想逼我用这种法子给你喂药是吧?”祁陵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捂嘴呛了几下。
这回邬弄听清楚了,找到面前那一抹白色的人影,也不知说出来是陈述还是疑惑:“你病还没好……”
“喝完药,躺下吧。”祁陵抿了下唇,尝到一嘴的苦味,“浔塘那边,你打过招呼了吗?”
邬弄没听清他的话,心里想着祁陵方才说的话,他叫他张嘴喝药了吗?他是真的没听到。
“邬弄!”
邬弄抬首,愣愣地看他。
他又叫自己了,还是没听到。
这一来二去,祁陵也发现了不对劲,“你耳朵怎么了?”
“……大概是咳……灵力用了太多。”邬弄拉起被子朝里面挤了点,他现在是小孩的身躯,这样缩在里面,只占了一点点位置,“现在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