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它们会逐渐交融慢慢隐匿,消失于黑暗中。
惠知行动了动手,撑着身体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发现手疼胳膊也疼,再加上他也没有力气,便没坐起来。
躺在床上歇了会儿后,掀开身上的病号服一看,都是淤青,虽然他身上的伤基本都被处理过了,但还是很明显。
万幸的是,他没有受太重的伤,甚至都没有骨折,虽然有些许冻伤,但也不严重。
在雪地的时候,虽然伤口也疼,但因为又困又冷,再加上情况紧急,他就也没有特别注意身上的伤。
如今躺在病床上,安逸下来,才发现全身上下都很疼,不动时不明显,一动时就忽视不了。
又缓了会儿,他刚想拿出手机看一看时间,就想起他的手机在雪崩的时候已经丢了。
对了,江放呢?
他被送到医院来了,江放去哪了呢?
惠知行忙转头朝病房内的其他空间看去,这才注意到他临床的帘子后有人,他听到了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
因为拉着帘子,他不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但是,隔壁床位上的人喘息声却越来越重。
而且,不平稳的喘息声中还伴有轻微的呢喃声。
惠知行觉得这声音有些像江放的,顾不得疼,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够帘子。
将帘子拉开一角后,他就看到了隔壁病床上躺着的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神情紧张中带着恐惧的……江放。
江放的额头上有微微的薄汗渗出,脸色惨白,头在不安稳地摇晃着。
惠知行觉得江放应该是做噩梦了。
只是,江放嘴里的呢喃声他听不真切,所以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