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抱着孩子出来了,陶念用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背影走进去。

然后委屈巴巴的抱着胳膊出来。

小南试探着伸出手:“你需要纸巾吗?”

在这个小南完全陌生但是自己已经来过好几次的环境里,陶念十分独立,现在听到小南的问话还学着之前临千曼和自己说的话,十分睿智并且冷静的摇头:“不需要。我已经长大了,需要给小孩子做榜样!”

然后又补充:“想哭可以到没有小孩子能看到的地方哭,不然小孩子看到我哭也会跟着哭的。”

小南:“……”

他十分真诚:“这是人间炼狱吗?”

被打一针,陶念也是真的疼,只是勉强板着脸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现在听到小南的问题,伸手捏了捏眼角:“我回去问问临千曼。”

于是等到回去,陶念就马上给临千曼打电话了。

小南在车上给方文打了一个电话和她报备已经打过疫苗了,现在按照方文教的知识给陶念订餐。

他打字很慢,笨手笨脚的。

不经意间就听到陶念哼哼哧哧和临千曼抱怨:“好疼……”

是和自己说不需要纸巾时完全不一样的语气。

临千曼喝了一点果酒,刚刚回家就接到了电话,脑袋乱哄哄的全部都是饭桌上朋友打趣的话。莫名其妙。

现在听到陶念抱怨,提起了一点精神:“怎么了?”

陶念:“打针了。”

说出这几个字陶念都觉得自己胳膊很疼。她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