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又不平似的:“夫人也不掂量轻重,一个梁郎君还不够?又多一个迟郎君,可夫人呢,上赶着叫人家服侍。”
季蕴微微诧异道:“我赶他?”
“您还不承认!”点翠干脆开了话匣子,“人都欢欢喜喜地去服侍呢,迟郎君倒像是不乐意。夫人却盼他去,双手捧着送到老爷床上呢!”
她难得失言,神色愤愤。
“我只问他,”季蕴呼吸紧了紧,“他自己要去的。”
他以为询人家意见,却一时忘了二人身份。做主母的,说什么都压人一头,叫谁不多心,不细想。
红花从外头进来,行礼道:“夫人,奴婢打听了,那些个郎君都道老爷在床上下手可狠,最喜欢折磨人的。”
应景似的,隔壁忽然传出细细哭声,像是疼极忍不住。
季蕴忽地站起身:“满庭芳人来了没有?”
红花忙道:“来了,奴婢进院时看见正往这走呢。”
季蕴一声不吭,大步往外走。丫鬟们急急跟上。
满庭芳那小厮遭下人拦住,半天不得靠近屋这厢来。点翠挥手赶他们散开,小厮几步上阶。
他冲屋内大喊道:“老爷,梁郎君身子忽然不好,叫您快些回去!”
屋里人仍哭着,却无回应。
季蕴尽量平静道:“把门砸开。”
下人于是上前,屋门轰然推开。
屋内一览无余。小郎君伏在赵越身下,头埋进他股间,呜呜地挣扎,却被死死踩住。恰在季蕴破开门时,赵越从小郎君口中抽出,白浊喷了满脸。
季蕴毫无波澜复述道:“老爷,梁郎君身子不好,叫您回去。”
床上人低低咒骂一声,一脚将小郎君踢到床脚去。季蕴摆手,点翠红花忙上前为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