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般气氛,她哪儿敢。
如若不然,就得跑去挤公交,多掉价。
要是被人看到,又得传些流言蜚语。
余夏望着消失在走廊深处的背影,转身出了门,陈叔早在门口等着她了。
“早。”她招呼道。
陈叔骤然见她身影,愣了下,笑道:“二小姐也早。”
之前接送时间是早晨七点三十,昨晚余夏叮嘱提早二十分钟。
余秋秋总比她早,余夏几乎踩点出来,叫人等的发急。
他还以为这姑娘又瞎折腾,没想到出来得准时得很。
“等十分钟,余秋秋在洗漱。”余夏坐上副驾驶,从裤兜里拿出单词本开始看。
单词本只巴掌那么大,一页约莫十个单词,释义半详不略。
陈叔透过反光镜见她一目十行,没过几秒就翻一页,叹了口气。
“哎,要是我儿子也像二小姐这么,突然想开要读书就好了。”
一想起那不成器的儿子,他不免唉声叹气,又恨铁不成钢。
也不求能念个清华北大,端正学习态度他就谢天谢地了。
余夏看着单词,含糊的“嗯”了一声。
像是回应,又像是敷衍。
“陈奥他妈管不住他,上次跟人打架被我撞见,给教训了一顿,”陈叔愁眉苦脸,“成天跟一群混混待在一起,好的不学,尽乱搞。”
陈叔又说:“都不知道,连外校的人都招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