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觞飘逸的剑尾在空中生生卡住,抵抗了会儿禁制还是无解,直直往下坠落。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知道了这个结界是用来做什么,气得都不想运功护体。
红衣蹁跹,在夜空中绽放开花,桃花眼被泪水充盈,凄美绝望。
是啊,詹月白心里从来都是天下,从前世便是如此。他满腔热血,为维护三界和平心无旁骛地赴死。三界需要他,魔域需要他。
连我,好像都需要他……
但自己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对他来说一定是不是很困扰?只是幸好,这一世没有把事情弄得更糟。
墨流觞认了,造物主又如何,他就是喜欢,而喜欢本来就没办法控制。他喜欢的是这个人,这个异世界闯入的魂魄。就算再来一次,再如何恨之入骨,大概还是会喜欢上对方。
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跌进温暖的怀抱。
詹月白露出“抓到你了”的狡黠一笑,解开魔域结界轻声道:“师尊,你不过来,徒儿只好过去了。”
墨流觞搂住詹月白的脖子一头埋了进去,凉意顺着詹月白锁骨渗入,还在一片片扩大,隐忍压抑的恸哭很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詹月白愣住,刚刚的药太苦,都把墨流觞气哭了?
他将人放到地上掏掏储物囊,翻出几颗蜜饯想塞到墨流觞嘴里。但墨流觞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得很丑的样子,脸就跟黏在脖颈处一样。
“师尊?”
墨流觞紧紧抱住他,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就在身边,为什么好像隔得很远很远。
“嘶,你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詹月白吃痛,肩膀被墨流觞狠狠咬了一口。
“知道错了吗?”墨流觞迅速抹干净脸上泪痕,凶巴巴看着詹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