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简凉意也接了一句,“那你别低头。”
走廊里的人不多,很多寝室都在关门睡觉。
简凉意掏钥匙开门,进了房间后方子路把保温桶搁在桌上。
“好兄弟,给我看看腿,”方子路拎了板凳坐在简凉意的对面,把保温桶里配套的铁勺递给他,“顺便说说寒假都发生了什么事。”
简凉意跟抱孩子似的把保温桶整个捧过来,拧开已经松动的桶盖,骨汤浓郁的咸香窜进鼻腔:“就是…家里的事情。”
他挑了些说给方子路听,尽量把事情都给简化了下来。
方子路听得很仔细:“嗯,那腿怎么摔的?”
“不小心,”简凉意舀了一勺骨汤,吹了吹喝下去,“没多严重。”
“腿。”方子路从屁股下面抽出坐垫,摆在自己的大腿上放好,“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简凉意看着汤面上浮着的油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腿上一条巴掌长的疤,被敷料贴贴着什么看不到。
就算看到了,也挺丑的。
“快。”方子路拍了拍坐垫,干脆直接弯腰去捞简凉意的腿。
“都快好了,”简凉意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别解我鞋带啊?”
方子路不仅想解鞋带,他还想解裤腰带。
但是这大白天的,简凉意觉得实在离谱,没让他乱来。
“我又不干什么,”方子路把手轻轻覆在简凉意的小腿之上,“我就想看看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