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看不懂,”简凉意说,“我都说了不严重。”
裤脚被小心翼翼地卷起,方子路的指间触碰到那片白色的敷料贴,轻轻一点就把手拿开。
他没再说话,就这么垂眸看着自己手指所到之处,带着轻微的痒。
有点心疼。
“手术疼吗?”方子路问。
简凉意摇摇头:“有麻醉。”
“也是,”方子路握住他的脚踝,手指卡在短袜和裤脚之间,贴上皮肤揉了揉,“怪不得睡着了。”
想到那一晚在人群欢呼中自己的失落,方子路的目光微沉,像是浸了水。
简凉意会错了意,以为方子路还在介意那通电话:“我真的不知道…”
“嗯,明白,”方子路打断他的话,“我没怪你。”
“我已经把手机密码改了,”简凉意又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我真没怪你,”方子路笑了起来,“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惨兮兮的时候,我都不在。”
他笑得有些勉强,开心不及眼底。
简凉意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怎么每次那姓封的都在啊?怪嫉妒的。”方子路低下头,手掌握住简凉意的半个脚掌,絮絮叨叨地嘀咕,“像是我当坏人破坏你们一样?”
简凉意蜷了蜷脚趾:“你别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