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子弹了。”阮惊灼看到吴卿变得幽怨的目光,一脸莫名其妙,“干嘛,看我也没用,没有就是没有了。”
吴卿没听懂,但是他看懂了阮惊灼的表情,他垮下脸,发出阮惊灼熟悉的威胁声。
阮惊灼一天被他威胁八百遍,早就不感冒了,谁知吴卿威胁不够还想付诸行动,一爪子招呼到阮惊灼脸上,要不是他闪的及时,他的脸就烂了。
“啧。”就知道和这个家伙和平相处不过一会儿。
比起真的的生死对决,吴卿的攻击更像是带着泄愤的玩闹,阮惊灼勉强应付的过来。两人你断我的骨头,我撕你的肌肉,展开了一场动静极大的血腥“玩闹”。
在感染者眼里,夜晚和白天的界限没有那么分明,他们的夜视能力极强,白天也不会受强光刺激。
天幕漆黑入墨,没有月亮,也没有繁星。一道白光冲天而上,刮开夜空,留下一道久不消散的白色轨迹。
阮惊灼注意到天上的变化,一边不忘往树后一躲,强劲的拳头砸在树上,整棵树拦腰截断,阮惊灼往旁边一偏,树抖着满枝叶子轰然倒地。
他们周围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深坑,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阮惊灼用力抹掉鼻子里残留的血,伸出有一道从掌心划到大臂抓伤的手,做一个“停”的动作。
“等等。”
阮惊灼指了指天上的白色轨迹:“先去那里看看。”
第7章
荒原土地平旷杂草稀疏视野开阔,信号弹能传递到很远。
杜新梅把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別在耳后,她逆风走向停在空地的军绿皮卡,把手上的信号木仓扔给坐在车后面的男人。钱飞宇还在修理战斗时不小心损坏的智脑,被木仓砸了个正着。